梧桐树下的守望
梧桐树下的守望 ——读《半生缘》有感 谁用尽力气只换来半生回忆? 谁陷入爱中却又无可奈何地离开? 谁的爱被命运的车轮碾碎只剩下一季荒凉? ——题记 旧上海,十里洋场,纸醉金迷。她以绝佳的才情,纵横于文坛之上。她叫张爱玲。 隔着一个世纪的门槛,我读她,读她的《半生缘》。 华美多情的文字,像黑暗里开出的花,丢至地板,一朵朵掷地有声,碰撞在一起发出携带着质感的细碎声响。于是,我心扉内那扇紧闭的门被推开了。,我脑海深处那根最柔软的神经被敲响了。我沉溺了,沉溺在她悲伤却又不失美感的文字中,我的回忆被泪水浸湿了。 三十年代的旧上海,温婉凄迷。顾曼桢、许叔惠、沈世钧三人同在一个纺织工作、曼桢人性温柔坚强,叔惠开朗活泼,在相处中,曼桢与温和敦厚的世钧相爱了。曼桢的姐姐曼璐为照料全家老小七人,十七岁时离开初恋情人豫谨开始了舞女生涯,但家人并不能真正理解曼璐,认为她丢尽了家人颜面。如今曼璐年华老去,为了后半生有所依靠,决定嫁给一个靠得住的人,这个人就是祝鸿才。从此,维护“祝太太”这个名分成了她最重要的生活支柱。 洗尽铅华,略带感伤的笔调,正好用来叙述这一段漫长的不了情。 曼桢与世钧注定是情深缘浅,世钧与翠芝两个不相爱的人结了婚。叔惠去了后方、翠芝对叔惠情深几 ,却是“汉之广矣,谁可泳之?”曼想怀着自杀般的心情嫁给了祝鸿才…… 爱玲笔下的女子必然是最美丽的,青春被划下浓重的一笔,奢华、热烈。而爱玲却为每一个女子种下伤口,只流血不结痂。血从伤口处渗出,汩汩不断,横亘过布满疮痍的心口,是女子绵绵不断的挽歌。 当曼桢碾米曼璐用以谋取幸福的牺牲品,当世钧守候树下等待女子亲媚的身影而未遂,爱被杀了。再也没有一个沈世钧望着梧桐雨中顾曼桢离去的背景,然后踩着梧桐碎叶甜蜜地离开。风干的爱恋是最伤人的歌。 谁还会为她窒息? 谁还会为他窒息? 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是最荒凉的句子。”爱玲说。 “因为牵手之后必然是永久的放手。” 有缘相见,无缘结果。也许这半生缘,无论对谁,都是一辈子——尽管伴随着这记忆的,是心碎。 |